【鹿犬】See you again
看一篇同人看哭了以后的激情短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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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是最残忍的一件事，它意味着永别，意味着无可逆转的绝望。
所幸，对巫师而言并非如此。
小天狼星在离开霍格沃茨以后去了一趟波特祖宅。
他本来想去戈德里克山谷看看的。他想告诉詹姆和莉莉他很抱歉，他又一次让那叛徒逃掉了，他这十三年荒废在了阿兹卡班和逃亡的路上而不是在哈利身边。他想告诉詹姆他看到哈利打魁地奇球的样子了，他飞得和他爸爸一样好。他想告诉他们哈利长成了一个优秀的男子汉，善良，勇敢，忠诚，继承了他父母最好的那部分。他想告诉他们很多很多事，欠了整整十三年的谈话。
他想告诉詹姆他很想他。
但他最后没去，他上一次去那里的景象还历历在目，那是他失去一切的地方，他不认为自己能一个人再去面对。
所以他在逃亡的路上一时兴起，转道去了波特祖宅。
巴克比克在屋后的树林里安顿了下来。保险起见，小天狼星又变成大脚板的样子，在夜色和冷雨中穿过院子走到了门前。
久远的记忆涌了上来，这一切都挺像他从格里莫广场逃出来的那个夜晚。他狼狈不堪地飞过半个英国，筋疲力尽还带着伤，跌跌撞撞地瘫倒在波特家光鲜的门廊上。詹姆开门看到他后从惊喜再到惊恐的表情还深刻地刻在他被摄魂怪摧残过的脑子里。
这次不会有人再欢迎他了。
小天狼星变回人形，深吸一口气握住了门环。
巫师家的大门自然也是靠魔法而不是钥匙。这宅子能识别所有波特家的人，也会在不怀好意的巫师上门时发出警报。自从他在詹姆家度过了二年级的圣诞节以后波特夫妇就把他也算入了波特家的一员，以便他可以自由出入。
恐惧突然在小天狼星推门的那一刻席卷了他。万一他已经不再被视作这个家的一员了呢？万一他已经被他唯一可以称作一个家的地方抛弃了呢？毕竟是他害死了詹姆，波特家有充足的理由拒绝他甚至恨他——
门滑开了，甚至在废弃多年后连一声吱呀声也没有。
十三年后，他终于又回家了。
柔软厚重的地毯吸走了他的脚步声，曾经响着他和詹姆放肆的大笑，飘过尤菲米娅温暖的食物香气的大宅现在只有寂静和灰尘回荡着。
小天狼星茫然无措地站在空寂的客厅里。
“大脚板。”
他猛地回头，差点扭到脖子。他以为自己终于疯了，或者是干脆死了，不然还有什么能解释他在这座被抛弃的大宅里听见了他已故的最好的朋友的声音呢？
“好久不见，大脚板。”
詹姆——二十一岁的詹姆——在壁炉上方的画像里冲他露出一个疲惫而熟悉的笑。
“你——我不知道——怎么……什么时候？”小天狼星瞠目结舌。
“古老的纯血统家族的习惯啦，一些复杂的魔法什么的我也没费心去了解过，总之每一个波特家成员死后他们的画像都会自动出现在老宅里。”
“嗨孩子，好久不见。”
“哦小天狼星，我亲爱的孩子，我真的非常非常想你。”
弗拉蒙特和尤菲米娅挤进了画框，冲他温暖地笑着。
“总之，也不像是我在别的什么地方还有画像，也没有别的人知道这点，我差不多算是被困在这里了，只能跟我的所有老祖宗们作伴……”
画像詹姆滔滔不绝，好像要把这十三年没说够的话全说出来，波特夫妇慈爱的看着他们的儿子们，尤菲米娅时不时地纠正着詹姆的措辞，弗拉蒙特笑着打圆场。
小天狼星只是怔怔地盯着他们。
他想说的那么多话，在这个年轻而快活的詹姆的倒影面前却都烟消云散。
“我很抱歉！”他突然脱口而出，“詹姆，我真的很抱歉——”
“不！”刚还快活地讲着在大宅里安家的一窝狐媚子的詹姆激烈地打断了他。他冲到画像最前方，手臂挥舞着，好像恨不得要抓着他的领子拼命摇晃一样，“这不是你的错，大脚板！这一切都不是！这是伏地魔的错，是彼得的错，但不是你的！是我们一起做了那个决定，大脚板！你敢再在这里逞英雄自怨自艾试试看！”
“我甚至没能照顾哈利，你不知道——”小天狼星的声音被痛苦扭曲了，幼小的哈利在废墟中哭泣的景象又占据了他的视线。
“我知道，大脚板，我知道。我的确很希望你没鲁莽地冲出去，但不只是为了哈利，也为了你。我希望你能幸福地陪在哈利身边，而不是在阿兹卡班那个地狱煎熬，大脚板。我不怪你，我很心疼，我只希望你能幸福。”
尤菲米娅悄悄地拉着弗拉蒙特离开了，给两个年轻人留出一些私人空间。
“别哭了，大脚板，我现在不能抱你。”詹姆的声音也染上了浓浓的痛苦。
小天狼星下意识地抬起手，触摸到自己潮湿的脸颊时还以为是刚才的大雨。他完全没意识到自己在哭，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流过泪了。
“尖头叉子？”
“嗯？”
“我很想你。”
“我也想你，大脚板。”
小天狼星在波特祖宅里休整了一段时间，弗拉蒙特还十分慷慨地把他以前的魔杖也给了他，它用起来非常顺手。
他跟画像詹姆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讲讲哈利，讲讲莱姆斯，还有霍格沃茨。他知道了托一些还算有点名气在其他地方也有画像的亲戚的福詹姆这十三年来倒不至于与世隔绝，大事件还是多少都知道，这自然也就包括了他作为伏地魔之后最臭名昭著的食死徒被扔进了阿兹卡班以及之后越狱的事。他对自己的经历避而不谈，詹姆也不逼他。大多数时候他只是静静地坐在詹姆的画像旁边。
他待了大约一周多，看起来总算不那么像骷髅了。
“我要走了。”他突然地说到。他这几天把詹姆的画像从陈列室——波特家有个专门的画像陈列室，客厅那幅本来只是张风景画——搬回了他们以前共享的那间老房间，这时候他正抱膝坐在窗台上，詹姆的画像挂在书桌上方。
“走？你要去哪？我以为屋子里的东西还够吃好久呢——”
“不，”小天狼星深吸一口气，“我要走了，去南方，离霍格沃茨越远越好，这样他们就可以把摄魂怪从学校撤走了。”
画像詹姆瞪着他。
“你不会是认真的吧？！”
“我当然是认真的。”小天狼星为这个古老的笑话轻笑出声。他最近总算又开始笑了。
他跟詹姆互瞪了一会。
“带我走，大脚板。”詹姆恳求到，“找个袋子用无痕伸展咒什么的把我装起来，带我跟你一起走，让我陪你——”
“不，我不能。”小天狼星避开视线。“你……这是你留在这个世上最后的一部分了，我不能冒险，我还是个逃犯……”
“我不在乎！”
“我在乎，尖头叉子。”小天狼星低声说，“总有一天哈利会回来，他还要见到他的爸爸，他的祖父母……”他抬起头，眼里温暖的笑意让他看上去几乎又是以前那个无忧无虑的格兰芬多了，“我保证，詹姆，等这一堆伏地魔啊逃犯啊什么的破事都解决了，我会带哈利跟莱姆斯一起回来看你的，说不定还会有你未来的儿媳呢，我保证。”
他们互相看了很久，好像在说服自己那些誓言总有一天会兑现，在那之前，他们要好好地把对方的样子记下来。
“多保重，小天狼星。”
“嗯，詹姆。再见。”
小天狼星最后回头看了一眼，画像里的詹姆还是二十一岁意气风发的样子，他的生命虽过早的结束，却也算是停在了生命里美好的一刻。他再也不会变老了，那一头乱发不会染白，年轻的面容不会被风霜染指，他笑得跟以前一模一样。
至少他们有一个人没变就好。
“等我回家。”
小天狼星推开门，又一次同他唯一的家告别。
他没想到这是真的最后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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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问我为什么莉莉的画像不在，问就是魔法（不
（仔细想了想，比如说可以是太过年轻的死者，比如说25岁30岁以下什么的，太过年轻的死者的话就只有波特家的血亲才会生效，毕竟画像是靠收集记忆什么的弄得，太过年轻的死者的配偶的话在波特家的时间还太短，还不足以生成一幅画像）
（唔等下照这个思路的话应该是按配偶的结婚时间来算的才对，比如说五年以上什么的）
（我真的好喜欢纠结设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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